第四百零八章 學生公寓
「不認識。」小晴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可能是奇怪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有人和你一起住嗎?」我指了指房間里的另外那張床。
這或許是件好事。
小晴的情緒本來挺好地,提到媽媽之後,她情緒明顯轉壞,不過我已經說到了這個話題,還是繼續說下去吧。
「是啊。」我有些心虛地應了小晴一聲。
現在的我,更多的,是在內心隱隱覺得,我根本不配和小晴在一起。
天生一對。
我突然想到了小芳,把她丟這裏倒是不錯……不過……那樣做合適嗎?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果斷拒絕小晴呢?告訴她,讓她去尋找屬於她的幸福?
來到醫院,我並沒有上去,不想見到奶奶,一直在樓下等小晴。
我覺得像我這種人,也就配和小芳在一起。
「你在醫院嗎?我過去找你。」
可以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
從小晴地話裏面,我感覺她和李嘉誠之間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很好,但也不會太差。
「現在開學了,我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有點兒不放心……」
也許是因為我的性格不夠堅韌。也許是現在身體狀況太差的原因,也許是因為秦玲的失蹤……
仔細想來,我心裏不是不喜歡小晴。
「哦……那你現在在哪兒?」
吃東西的時候,小晴沒有說話,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
「我馬上過去。」
雖然張麗華說了,如果我想打官司,她隨時都可以幫我去聯 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那些事情有些提不起興趣來了。
擺脫了小晴,我就帶著小芳繼續這樣無聊地活下去吧。
可是,小晴也是我的責任嗎?
不過她和小晴之間只是打了聲招呼。兩人並沒有呆在一起。
不過進門要出示公寓卡或者身份證。表明這裏的安全是沒什麼問題的。
小晴打開房門,和我一起走了進去。
小晴應該認識小芳吧?
只是在辦理這些手續的時候,居然遇到了張曼妮。
我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原以為,媽媽和小晴之間的關係。應該比和我之間的關係更親密一些的,哪知道……
和小晴在一起就不一樣。我會覺得自己的齷齪玷污了她,我配不上她。心裏的罪惡感會很深重。
「鑒定結果明天出來吧?」我隨口問了小晴一句。
看小晴今天的情緒還比較穩定,要不問問她好了。
「沒有。他們只有雙人房間,所以……只好都租了下來。」小晴搖了搖頭,然後在一張床邊坐了下來。
但是這次小晴見到張曼妮的時候,倒也沒有用先前那種奇怪的眼神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她也在潛意識裡,開始淡化和我之間的這份感情,所以對某些事情,不像以前那麼在乎了。
「嗯。」
如果那樣最好。
「哦。」
當然,能把小芳放在小晴這裏,我最放心不過,不僅飯錢免了,還免 了另外找房,每月幾百塊錢的房租。
這一片是這附近最高檔的學生公寓,我以前沒有來過。只是聽說過。
唯一的區別就是房間里的柜子比較多,櫃門都比較厚實,而且上面還掛有鑰匙。
「哦……」小晴終於像是明白了過來。
不過進去之後。感覺只是一般般,有點兒象比較乾淨的招待所旅社之類的。
終於,小晴來到了她的租住房間門外,她核對了一個門牌號之後,指了指對面地房間:「曼妮就住對面……」
然後,這輩子就過去了。
「可能下午吧?」小晴沒抬頭回了我一句。
「你來接我?」小晴像是醒過來了一些一樣。
「他今天說來送我,我說我自己過來。」小晴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王姨和媽媽之間的關係很好。王姨還有個女兒叫小芳。這次我出事,就是她們母女倆在照顧我。最後王姨為了救我,被車子撞死了,我籌錢想救的人就是她。」我一口氣把事情全說了出來。
「我哥幫我租的地方。」小晴一邊找著門牌號一邊和我說著。
「他現在很忙吧。」我不想在小晴面前表現出對李嘉誠的厭惡,畢竟她是用了『我哥』這個稱呼。
「哦。」小晴又應了一聲,但就是沒有主動向我提問什麼。
開學了,進了那大學之後,小晴肯定會遇上很多優秀的男生,也許她會慢慢淡忘掉和我之間這一段孽情的。
吃過早飯,和小晴一起打 車去了學校,辦理入學手續,一共也沒多少事情,很快就辦完了。
而且小晴現在的學費、生活費,多半都是掌握在李嘉誠手中。
「哦。」我向對面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腦子裡也並沒有多想什麼。
反正我就是覺得自己地感覺慢慢變得漠然,對周圍發生地一切,也都失去了興趣。
「嘉誠哥哥。」小晴又補了一句,可能意識到『我哥』這兩個字可能會有岐義。
「公司行政部以前有個王總監,你認識嗎?」我試探性地向小晴問了一句。
「帶齊了。」小晴左右看了看:「先去吃點東西吧。」
一個很濫很齷齪,一個腦殘加YD。
說完我自己很有些心虛,主要是我和小芳之間地關係沒有我描述的那麼單純……
「她多大了?」小晴終於主動問了我一句。
據說有些人,天生就沒有什麼好奇心,難道小晴就屬於這一類?
如果這樣,小晴不認識小芳倒也不奇怪,就像我一直也不認識小芳,直到住進秦玲那裡,小芳母女找過來為止……
「嗯,你東西都帶齊了嗎?今天開學第一天,我們早點過去吧。」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晴,發現她身上就只平時她背的那個包包。
「不太好吧?」我當然還是要和小晴客氣一下。
以後盡量不要和小晴有身體接觸,慢慢讓她忘掉我。
「她學習很差,早就厭學了,怎麼都不肯再讀了,我勉強她也沒什麼意義……不過她人的性 格挺好,不鬧人,也不亂交朋友,很安靜的一個女孩子。」我的話越說意圖越明顯了。
覺得小晴的性格很奇怪,很多事情,我不說,她根本問都不問,換了其他人,肯定早就會刨根問到底的。
「她不上學嗎?」小晴又問了我一句。
「是啊,他也開學了,但是還要打點公司的事情,每天忙得團團轉,人看起來比以前憔悴多了。」
……
據宣傳稱是按照星級酒店標準來設計的。
當初確實是我主動招惹小晴,然後被她死死粘住的。
「才十五歲,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以前她媽媽把她慣壞了,完全沒有自主生活能力……」
「她和媽媽的關係挺好的。以前一直是同學,後來又在一起工作……」我再次提醒了小晴一聲。
小晴也是我的責任嗎?
「嗯。」我點了點頭:「不過要快點兒,早些去會好一些。」
「現在小芳沒有了媽媽,成了孤兒,因為她年齡還小,所以我一直把她當妹妹帶在身邊……」我終於把小芳的事情和小晴說了出來。
看得出來,在這裏出出進進的,家庭條件應該都還算可以地。
「是啊。」小晴點了點頭:「要不你以後到這裏來吃飯吧,反正每天發的都是雙份地餐票……」
「那不是要交雙份的錢?」我問完又覺得自己問得很多餘。
小芳和我的被打,幾乎可以說是給了我最後一擊,把我的那點兒殘存地鬥志徹底擊垮了。
回W城之後,我一直可以說是 鬥志比較高昂地做著很多事情,隨著尋找秦玲的線索,一條一條地斷開,我的心氣兒也越來越低了。
小芳沒戀愛之前,是不會離開我的,不管我拿她當女兒、當妹妹或者別的什麼,她都是我這輩子不可推卸的責任。
「該起床上學啦!」我假裝先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只是來接小晴上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這兩個小女生之間,顯然沒有以前那麼親密了。
辦完手續之後,送小晴去她住地學生公寓。
秦氏姐妹、小晴、楊飛,將成為我未來封存在內心深處的記憶。
然後……婚後的小芳,一定很會做飯。然後長得也會比王姨更胖,然後,我們可能還會有一個比先前地小芳更腦殘的小小芳。
當然。奇怪地氣氛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小芳長大以後,如果沒戀上別的帥哥,那我就和她繼續稀里糊塗混日子混下去好了。
「我一直和奶奶一起住,媽媽很少回來看我……」小晴低下了頭,神情似乎變得有些難受。
「哦。」我應了一聲,她不用補充,我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誰。
「那你把她放我這裏來吧,反正我這裏空著也是空著。」小晴終於如我所願地說了一句。
發現裏面和賓館酒店地包間確實很像。兩張床,鋪得整整齊齊,有獨立衛生間,看了看,也和酒店賓館的衛生間沒什麼區別。
沒過多長時間,小晴從樓上下來了,見到我的時候。神情也沒有什麼異常,只是和我招呼了一聲:「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