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開學了
「謝謝你。」這次我是真心誠意向張麗華道謝。
「我能和你一起去學校玩兒嗎?」被鬧鐘吵醒地小芳睡眼朦朧地看著我。
我正準備掛斷的時候,那邊接通了,並且傳來了小晴有些怪怪的聲音。
弄不好已經死了。
睡覺。
以前我覺得我的未來,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會平平淡淡地度過這一生。
我搖了搖頭沒回答她,只是催著她早些睡了。
離開小區之後,我失魂落魄地四處遊盪著。感覺自己完全失去了目標。
「等我去學校附近租個地方吧,然後帶你一起搬過去住……」我臨時決定還是租房子了。
晚上七點多鍾,那輛黑色小車出現了。
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張麗華的電話打了過來。
不想昨天的事了。
現在才六點半鍾。
因為是朋友,所以應該不會亂收我的錢,但正常的費用是不能少的,如果我決定了要打官司,打電話給她,張麗華說她會再幫我聯繫安排。
猛然回頭,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們認識嗎?」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那男人地表情。
但隨著時間地推移,天色越來越暗,我也越來越懷疑自己地判斷了。
我自己挨那頓不算。
活著好累啊。
一聽就知道,小晴肯定沒睡醒,被我從睡夢中吵醒了。
今天答應要陪她的。
把小芳又哄睡著之後。我來到廳里。
「這車子是您地嗎?」
去了之後能如何?如果是楊家人乾的,他們肯定加強了戒備 ,我想再像上次那樣直接衝進去捉人質問,可能性很小很小。
拿水洗了,自己偷偷上了些葯,不敢再讓小芳上藥了。
連忙沖了過去。
這裏的房子就空著吧,秦玲……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
上完葯,下樓去早鍛煉。
W市,全國最大的縣城,遠城區可不是一般的大……
感覺有點兒想嘔吐。
也許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可她生我的氣了。
我愛的人失蹤了……
想想今天吧。
拿起礦泉水瓶又喝了一口水,兩名小區保安向我走了過來。
現在我覺得我如果能做一個普通人,能和相愛的人平平淡淡過一生就很幸福了。
有個辦法倒是挺好。把這房子租出去,然後在學校附近再租套小點兒地房子,還可以收些租金。
躺在床上,關了燈之後,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婉兒這會兒睡在什麼地方?
這個重要嗎?
手機響了好多聲都沒人接聽。
把小芳一個人丟在這裏不太好,當然還是把她帶到學校附近去會好一些。
儘管如此,我還是在小區中『潛伏』了下來,並且一直關注著那輛黑色小車什麼時候能出現。
給我帶來了兩個消息。
「喂?」
我愛的人是誰?
我肯定找錯地方了。
離開家。準備去學校了。
又或者先前那幾輛出現過地黑色小車,也只是偶然經過,分屬不同的主人。只是我把它們幻想成了一輛而 已。
吃過飯和小芳一起出了門,再次去漢大街。
原本我已經不再指望她了。沒想到她的電話居然還是打來了。
不管了,想那麼多幹嘛?以為自己思想家啊?打電話吧。
再大也要找,如果婉兒還活著,我一定能找到她的。
心裏好難受,有一刻,甚至覺得婉兒就是自己的女兒一樣……有一種難以割捨的親情。
「我們哪有那麼多錢啊……」小芳有些猶豫地看著我。
我能感覺得到。
說不出來的沮喪。
對了,在她的房間里,正睡覺呢。
晚飯時分,我只是在小區主幹道的小超市裡,買了麵包和水,然後繼續關注著每輛進入小區的車子。
我和她到底是不是兄妹?
……
大前天的晚上,小晴說拿了我的樣本去驗DNA,三天出結果,最遲明天結果就出來了吧?
或許昨天那輛黑色小車,根本就不是先前幾次出現在我身邊的那輛。
我的心情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我一定是瘋了。
今天是無比煩躁的一天。
我有種直覺,這男人和我毫不相干,我肯定是搞錯了。
很沮喪。
屁股也開始湊熱鬧,又疼了起來。
她,還活著嗎?
鍛煉回來,小芳已經開始在廚房做早飯了。
鬧鐘響了,醒了。
她是我的責任,王姨在天上看著呢,我必須要照看她,不能就這樣丟下她。
腦海中再次現出了西方地一些恐怖虐待片……
在那名男子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我向他迎了過去。
什麼也沒見著。
昨天就該陪著小芳去漢大街的,不然就不會出那樣的事情了。
不好。
「找錯人了,我馬上走。」我站起身,快步向小區外走去。
死了算了!煩!
讓她有個目標也好。
「我的網店很快就會掙到錢的。」小芳也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
我根本就沒有線索可以找到秦玲。
走在出小區地路上,突然想到了小晴。
腦子裡依然昏昏沉沉,身上仍然無力。
我去上學之後,她怎麼辦?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嗎?
我懷疑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我還是主動打個電話給她吧。
昨天我以為自己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其實我什麼也沒忙,白白讓小芳挨了別人一頓打。
開學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小芳似乎看出了什麼。
「小威?」秦玲在我背後喊了一聲。
這麼早?
我覺得這黑色小車,和秦玲的下落之間或許會有些聯繫。
逗小芳。
回到家裡,想讓自己的情緒好一些,以免不良情緒感染到小芳,但是不行,沒辦法讓自己開心起來。
對現在我的來說,沒有什麼是重要的。
把衣服的錢賠給了小芳的朋友家。但沒說被人踩了,騙他們說是賣出去了,賣給了熟人,他們很高興,這次給了上次兩倍地衣服。
屁股疼得輕了一些,但是昨天吃多了。去衛生間解決問題之後,又開始疼。
車牌號,正是我記下的那個車牌號。
是我自己上的鬧鐘嗎?
回去 吧。
她,肚子吃飽了嗎?
特別是路邊討飯的小女孩兒,平時感覺挺多的。沒事兒就會被她們拉住或者抱住大腿要錢。
「請問你到這裏來找誰的?」兩名保安很警惕地看著我。
……
一路上沒有再用言語安慰驚恐不安的小芳,只是和她不停地說著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突然聽到秦玲房間里有動靜。
車子在單元樓的路邊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隨後他鎖住了車子。
這是我能找到秦玲的唯一線索了。
看著天橋下來來往往的車流,感覺現在唯一能支撐自己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小芳了。
多半是那男人發現我形跡可疑,告訴了小區保安。
現在她還肯幫我,我不由得有些羞慚自己對她的一些誤解。
秦玲失蹤這麼多天,肯定已經死了。
這房子是屬於秦玲的,我不能讓陌生人毀了這裏的回憶和某種感覺。
「不用謝我,幾個電話而已,希望能幫到你……」張麗華的語氣還是和從前一樣。
幹嘛上這麼早的鬧鐘?
突然之間,自己開始四處找她們了,卻發現在這個城市裡,已經失去地她們的蹤跡。
我搖了搖頭之後離開了,走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累,於是在小區的花壇邊坐了下來。
那住址的家中無人,從鄰居那裡得知,這裏面住的,基本都是電信局的職工。
我腦子裡這些天全是亂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計劃和安排,老是做一些臨時決定。
得到了那車牌號的 地址信息之後,我有些頹廢的心情重新興奮起來,立刻動身去了那地方。
我又開始眩暈了。
市中心區域,恐怕已經不允許乞討了。
哦。對了,開學了。
以前她幫我,我總覺得是因為她對我有所企圖,有求於我。
至少我覺得她就在這個房子里。
……
學校到家裡。至少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跑來跑去不方便。
今天是開學前的最後一天了。
「不認識。」男人皺了皺眉頭。象看到外星人或者精神病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回家。
平平安安地帶著小芳和衣服回到家中,一切弄妥當之後,我再次出了門。
至於最後一次在福滿樓前,我被打倒時,看到衝過來地那輛,它又真的是來救我的嗎?
睡了睡了。
特別是黑顏色的小車,每輛都讓我心中一陣激動。
小晴去上學的話,也該醒了吧?
「是啊。」男人有些奇怪地看著我。
一是那車牌號她已經託人查出來了。包括車主地姓名和住址信息,二是她幫我聯繫了一位律師朋友。說我如果想打官司的話,可以找他諮詢一下。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向小芳笑了笑。
一邊等張麗華的電話,一邊著了魔一般,繼續四處尋找婉兒的下落。
那我去遠城區去找?
我不願承認,這條所謂的線索。現在看來,只是我個人的幻想而已。
我現在的身體也是大問題,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就憑這身子骨,不被人打死就是好的。
人沒有目標地活著,就像我現在。行屍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