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陰三與鬼面
到了約定好的地點，阿左和李臣顯然剛到，都還沒有坐下。
阿左沒有說話，倒是李臣先開了口。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好像也沒有什麼寒暄的過場話要說。」阿左結果李臣遞來的一支煙，他們抽的都是兩塊錢一包的煙草，這種煙草在市面上很難買到。
「老子樂意，成熟不適合我。我要是成熟了，你就要下崗了，我要對你的職業生涯負責。」李臣言辭鑿鑿。
「只是有人在來龍鎮看到豹子而已。」阿左開門見山地說。
「我們現在是不是跟蹤錯對象了，他們這兩個傢伙，和豹子女人這兩個傢伙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南三說。
四個人坐在了一張不大的圓桌前。
李臣咳嗽了一聲，然後鼻息很重的哼了一聲。
其實關於來龍鎮對他們動手，只不過是阿左和李臣的猜想。
接著陳默從耳機中聽到了關車門以及發動機的聲音，過了幾秒鐘后，李臣終於開口說話了。很顯然，之前在老禪的地盤，有些話是不方便說的。
「讓他找去吧，就算是找到了，他現在也殺不了豹子。」阿左說。
「我和『師爺』的交情你們是知道的，所以當年和昌聯內亂的時候，我也就沒有插手，任由你們兩個後生去發揮。直到今天，除了那些不懂事的手下在灰色地帶有些小摩擦之外，你們兩個也都算是比較看得起我老禪。」老禪這時已經開始擺明立場了。縱然老禪只比阿左和李臣大四五歲的樣子，但是若論起輩分來，的確是要比他們長一輩的。畢
「操，真的假的，你怎麼都沒有和我說過？」李臣突然來了精神，然後說：「明天讓鋼牙去把豹子帶回來，我要親手給他點教訓。」
「你還真去？」南三說。
如果整件事情，沒有最後神秘的第三者出現的話，陳默就不會去追李臣和阿左這條線了。
這是一個和李臣差不多年紀的人，碎發加一張還算是清秀的臉。
「誰知道那個叫阿左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也許豹子帶女人去見李臣，不是豹子的意思，也不是女人的意思。那麼你覺得，最有可能讓豹子帶女人去找李臣的，會是誰？」陳默這樣問道。
老禪這話等於直接拒絕了阿左之前的想法，然後接著說：「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所以，這就是我的想法。」
「因為根據你們和三聯會的關係，做這件事情的人，你們只能想到是來龍鎮。」陳默這樣說，這個答案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
「陳默，這是南三。」陳默給自己和南三做了一個簡短的介紹。
陳默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像的確是這樣的。」
「先不說這個，阿左，你這麼說無非是想讓我說道興起的時候點個頭，不過現在我一碼歸一碼，我沒有想要和你們結盟的意思。但是我們可以達成一個相互不侵犯的協議。至於來龍鎮，誰的嘴巴大，誰就多啃一些。」
「你們和豹子究竟是什麼關係？這是一件十分蹊蹺的事情。警察
那就是當天和豹子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是的，你和我一起。」陳默點了點頭。
很顯然，由始至終，李臣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信息，而阿左沒有。
陳默依舊皺著眉頭聽監控，嬌嬌拿著遙控器轉過身來的時候，看著莫名少了的半瓶可樂，滿臉遇到靈異事件的驚訝表情。
「惡性凶殺案在逃的嫌疑人也是女的吧，一個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女人，簡直就是在變相地表明她就是那個被通緝的逃犯。」阿左說。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確定？」阿左反問了一句，這讓陳默有些無言以對。
「為什麼你們就那麼確定是來龍鎮的人收買了豹子？」陳默一邊說話，一邊轉動手邊小巧的煙灰缸。
「算不上認識，就是打了兩架，總的來說，算是一勝一平吧。」陳默回答，因為第二次交手，豹子是處在力壓千鈞的亢奮期，因此陳默並不覺得最後他們走掉就是失敗。
「我只能說很有可能。」陳默自己也不能確定自己的這個想法，畢竟所有的想法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都只是想法而已。
這時李臣開口說道：「聽說鋼牙開始找豹子要清理門戶了。」
「我早就看這東西不順眼了，滿口的後生，去他媽的，老子遲早要和他碰一場，遲早的事情。」李臣顯得很氣憤。
約好了地點，陳默就準備出門了。
就在這時，陳默的電話響了，是李臣打來的。
「我們勢單力薄，如果有個組織，很多事情比我們做要省事，我是個懶人。」陳默說。
南三將耳機放下，對陳默說：「他們是想要結盟結果被拒絕了？」
阿左不再理會貧嘴的李臣，對老禪說：「禪爺，雖然我知道現在兩家社團的地盤雖然算不上賺的盆滿缽滿，但是對於現狀，大家都還是比較知足。當然，吃飽了如果有主動送上門的，我們不接受似乎又有些不符合情理。所以，來龍鎮這種把自己煮熟了把肉香飄到我們地盤上的行為，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現？」
陳默沒有表態，只是低頭喝茶。
「我們要釋放一種信息，就是我們要開始動作了。僅此而已。沒有人知道我們和老禪談話的內容。」阿左說。
陳默點了點頭，想了想后又搖了搖頭。
那個聲音繼續在說：「當然，我作為一個前輩也不是貶低同行的這兩個後生，只不過術業有專攻，他們根本就不適合做領頭人。」
「對，這的確是一件蹊蹺的事情，不過我可以十分明確地告訴你，我們不是警察。」陳默說。
豹子和女人去找李臣，也只不過想要傳染病毒給他。
「要是讓我知道究竟是哪個狗日的針對我，我非得卸了他不可。」
南三想了一會說：「難道會是那個神秘的第三個人？」
「傻逼，你以為人就是你隨便待會的了？」阿左吸了一口煙，煙霧籠罩著他清秀的臉龐。他皺眉頭的習慣和陳默很像。
「為什麼？」南三又問。
只不過正是因為這個神秘的第三者出現
「之前還誇你成熟了，看來誇不得。」阿左說話的時候是帶著笑意的。
這讓陳默感覺這兩個傢伙在抽煙習慣上，簡直就是一種怪癖。
「他沒有拐著彎說話，算是給你我面子的。老禪這個人，看起來正直，我現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的情況是，來龍鎮盯上的是我們，而不是他們三聯會。他現在答應和我們聯手，不是主動將馬蜂往自己身上引？」阿左說。
「叫我阿左就可以了。」阿左剛坐下看到陳默和南三來到他們這邊，便知道這就是他們要見的人，伸出右手和陳默握了握。
陳默將外套扔給南三：「走了。」
如果不是事先了解，陳默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和昌聯的一把手，反倒像是一個文藝青年。
「出來吃個飯，我一兄弟想見見你。」李臣開門見山地說。
「說事就說事，拿我做什麼比較，那個陰三心裏太陰暗，做事髒的很，我不喜歡和這樣的人交手，就連做對手我都煩。還有那個五大三粗的鬼面，平時笑嘻嘻的，笑面虎一個。依我看，這兩個人就是童年過的不美好，心裏扭曲了。」李臣說話的時候，打火機一直在啪啪啪地響。
這個微小的動作表示了李臣對於老禪態度的不滿。
「來龍鎮的陰三和鬼面都是特立獨行的主，想要靠他們來統領大局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在來龍鎮，真正的操盤手根本就是不是這個兩個傢伙。要是讓他們帶人去搶地盤，這兩個
「我之前有一個疑問，你們是不是認識豹子？」阿左說。
「說的也是，那我們來這裏做什麼？」李臣問。
「禪爺你的想法和我基本相似，來龍這幾年都在這兩個傢伙的手中成長，有些決定性的決策，根本就不像是這兩個愣頭青可以做出來的決定。當然，我也並不是貶低他們。若是打起仗來，李臣都不一定是那兩個傢伙任何一個的對手。」阿左距離李臣很近，因此他的話，陳默可以很清楚地聽到。
「那麼晚輩謝謝禪爺的支持。」阿左笑得很開心，然後就和李臣離開了。
老禪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現在看來，來龍鎮是開始有動作了，並且是想要一步到位直接就把李臣拉下馬。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縱然來龍鎮的根基再穩，它的操盤手再做什麼精明。我想，阿左你也可以感覺到，他這一步是走錯了。」
說話的是老禪，陳默的監聽耳機中能夠聽到的聲音並不清晰，即便如此，他也是可以分辨出這根本就不是阿左或者是李臣的聲音。
南三說：「我也懶，去打理關係好麻煩。」
……
關於他們的想法，陳默之前也都只是通過錄音監控得知。
陳默故意喝了一口水，好讓自己可以有思考的時間。
陳默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聽，嬌嬌拿了一瓶可樂放在桌上，然後轉身找遙控器的時候，可樂已經被陳默喝掉了一半。